漫谈丹麦民族的形成海盗时代与早期的统治

在最近举国抗击疫情的日子里，关于丹麦这个北欧国家的一则消息一度抢占了宝贵的国人宝贵的媒体资源，抢占了头条、微博上的热搜排行榜。之后这个国家媒体的傲慢回应，以“言论自由”的名义来转移话题、推卸责任，更是引起了广大网民朋友的不满情绪。据咨询身边的朋友得到的反馈，我发现大家可能对这个国家并不熟悉，最多也无非是局限于“童话大王安徒生”的故乡之类的常识范围。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历史领域作者，我觉得很有必要为大家讲一讲关于这个国家的历史，尽量让大家都能够“知己知彼”。“丹麦人”的诞生：想要讲丹麦的历史，必须要从“斯堪的纳维亚”说起。“斯堪的纳维亚”一词最早出现于老普林尼（PlinytheElder，卒于公元79年）的《自然史》中，他称那里是“水上的险地”。今日的斯堪的纳维亚包括丹麦、挪威、瑞典，一般也把芬兰包括在内（虽然芬兰语属于另一个语族）。丹麦人、挪威人和瑞典人，他们都把其民族的起源追溯到维京时代（中古时代的中期）。斯堪的纳维亚的面积占欧洲大陆总面积的12％，但其人口却只占欧洲总人口的3％，广袤的半岛腹地人口一直都比较稀疏。即使在今天，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总人口也几乎不超过1,万（）。其中人口密度最大的丹麦有万人；其次是瑞典，有万人；挪威有万。在维京时代，人口分布的格局很可能与此相仿，只是密度更低一些。定居点广泛分布在瑞典南部、挪威和丹麦，只有瑞典的密林地带、挪威的山区和日德兰半岛的滩涂之地人迹罕见。“丹麦”（Denmark）之名来源于其人民的称呼“丹麦人”（Danes），虽然-mark这个晦涩后缀的含义让许多语言学家都深感疑惑。最初斯堪的纳维亚的居民，并没有民族的概念。他们普遍自认为是某些特定地区的居民：如日德兰人、西福尔人、霍达兰人等等。他们忠于自己的首领，但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民族观念。军队由来自斯堪的纳维亚各地的兵士组成，是奥拉夫（Olaf）、斯韦恩（Svein）、索凯尔（Thorkel）或克努特（Cnut）的追随者。尽管如此，他们却操着相同的语言（语言学家称之为“古诺尔斯语”），在服饰、艺术和宗教等方面拥有同一种文化。随着民族认同感的逐步增强，他们开始使用民族称呼。后来，“丹麦人”就用于指南方的斯堪的纳维亚人，而“挪威人”则用于指北方的斯堪的纳维亚人。海盗时代的开始：最初，不仅仅是丹麦，由于整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气候偏寒冷，土地并不适宜耕种，而且由于地形崎岖、崇山峻岭密布，所以也不适宜放牧。斯堪的纳维亚的男人，有许多选择以雇佣兵的身份接受东方的罗斯人商人、拜占庭人贵族的雇佣。值得一提的是，在拜占庭皇帝身边有一支名为“瓦良格”的卫队，直到拜占庭被奥斯曼土耳其灭亡，其中一直有招募斯堪的纳维亚来的雇佣兵的传统。维京人形象常年在外征战，再加上迥异于当时欧洲大陆基督教的信仰（一般来讲，斯堪的纳维亚人大多信奉两个神系：以奥丁（Odinn）、索尔（Thor）为代表的埃希尔神系，以及以尼约尔德（Njord）、弗雷（Freyr）和弗蕾娅（Freyja）为代表的瓦尼尔神系），丹麦人养成了极为好战的性格，以及将其付诸实践的武力能力。和北部的挪威人不同，丹麦人十分擅长航海，他们经常驾船南下罗马帝国以琥珀、燧石交换谷物和其它用具。每到夏天，他们更是有纠集众人一齐出海掠夺的传统。原本丹麦海盗的航路，一般是向东或者向南这两个比较熟悉的方向，只不过那些地方的居民和他们一样贫穷，最多的收获无外乎一些奴隶。直到9世纪下半叶，丹麦人发现了一条安全通往西方英格兰的航路。他们开始了一段的海上殖民掠夺之路。早期丹麦诸王在7、8世纪的史料中，仅有零星资料涉及丹麦人及其诸王。据史料记载，身为乌得勒支主教的传教士威利布罗德（Willibrord），在至年间，曾经造访统治着“丹麦原始部落”的国王翁根杜斯（KingOngendus）。到了8世纪末，尤其是在9世纪上半叶法兰克人的编年史中，才有了关于丹麦诸王的较为完备的资料，他们成为查理曼（Charlemagne）及其后继者的劲敌。法兰克人的编年史里面提到了一些国王的名字，其中包括古德弗雷德（Godfred）。从其描述来看，当时的丹麦似乎已经囊括了斯科讷岛和奥斯陆峡湾周边地区。考古证据表明，8世纪时，日德兰半岛已经出现了有组织的中央集权：位于日德兰半岛南端，有一道长达14公里的防御工事——丹麦边墙，这道工事扼守住了名为“石勒苏益格”的重要通道。这条防卫墙始建于年，年国王古德弗雷德在位时期进行了扩建。首先使用“丹麦”这个名字的是约克城的大主教伍尔夫斯坦（Wulfstan，—年任职），其后在出土于耶灵的两件10世纪的王室如尼石刻上再次出现。从10世纪中叶起王位的连续更替状况我们已经知悉：从老戈尔姆（GormtheOld）开始，之后，王权在他儿子青齿王哈拉尔时期有所扩大，哈拉尔在10世纪60年代初征服了挪威，年被驱逐。老戈尔姆的孙子八字胡王斯韦恩（SveinForkbeard）以及他的曾孙克努特，都曾率军侵袭英格兰，后者还当上了英格兰国王（—年在位）。到10世纪末和11世纪，盎格鲁与丹麦之间有了经常性的接触，英格兰和丹麦也开始进行工匠间的互换与交流。11世纪，克努特是当时西北欧真正的霸主，是诺曼人（维京海盗罗洛的直系后代）征服时代的风云人物，他使丹麦国势达到鼎盛，史称“克努特大帝”。以上，便是关于丹麦民族的形成、海盗时代与早期的统治者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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